第(2/3)页 “闭嘴!慎言!”秋宏厉声呵斥,警惕地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窗,“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也是你能说的?嫌家族败落得不够快吗?!” 那族老哑口无言,只得低下头生闷气。 秋宏喘了口气,压下火气,沉声道:“为今之计,是我们该如何应对。” 三方苦笑一声:“家主,咱们账上还有多少能动用的浮财?各房那点体己钱,加起来恐怕也入不了陛下的眼,除非......” 他欲言又止。 “除非什么?”秋宏盯着他。 三房压低声音:“除非动用那些‘老底子’。” 厅内一片沉默。 世家都一个德行,生怕自己后代子孙不肖,败了家业,故而拼了命攒家底。 而这历代攒下的私藏,都掌握在家主手中,各方自然是无缘得知。 动用家族秘藏,无异于饮鸩止渴,但眼下似乎别无选择。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四房,此时却幽幽叹了口气:“若是明远二哥还在,以他当年的手段,绝不至于让家族落到这般田地,连一点转圜余地都看不到。” “弘礼!”秋宏猛地一拍桌子,脸色涨红,眼中布满血丝,“我说过多少次!不许再提那个名字!” “秋明远的法子?他的法子就是养虎为患,害死我妻儿,差点毁了我秋家百年清誉!” “如今家族有难,你们不思同心协力,反而怀念罪人,是何居心?!” 秋弘礼被他吼得一颤,低下头不再言语,但眼中却满是不屑。 秋宏在秋家也不是一手折腾,至少四房就和他不对付。 当年秋白出事,是其中一位族叔出手相助,才没被家族处以私刑,而是入了罪徒营。 而这位秋白的这位族叔正是出自四房,乃是秋弘礼的父亲。 后来,秋弘礼的父亲突然暴毙,据说是酒后失足落入水中。 可秋弘礼却是不信的,父亲一直酒量极好,又从不贪杯,怎会因此而死。 但如今是秋宏掌权,其余房加起来都无法抗衡,他也只能隐忍下来,偶尔在背后使使绊子,不敢真的和秋宏对抗。 其他人见秋宏暴怒,也是纷纷噤声,但眼底的神色却未必全然信服。 时局艰难,人心思变,对秋宏的不满,正在看不见的地方滋生。 秋宏喘着粗气,也知道此时不是发泄旧怨的时候。 强行镇定下来,咬牙道:“秘藏不能全动,但可以挑一两处不那么紧要的,取些贵重的金玉之物备下。” “我亲自去求见杜太守,打探陛下口风,若能破财消灾,便是最好了,若是不能......” 他目光扫过众人,带着警告:“如今是秋家生死存亡之秋,各房需摒弃私心,共度难关!” “谁敢阳奉阴违,或乱嚼舌根,休怪我家法无情!” 众人诺诺称是,但各自退去时,却又心思各异。 秋家这艘破船已是吱呀作响,裂痕隐现。 。。。。。。 行宫外围,禁军巡逻的间隙。 一名身着低级武官服色的中年汉子,正检查着马厩的草料和水槽。 他是行宫卫队的一名队正,姓赵,荆州本地人。 第(2/3)页